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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家乡礼赞】初冬里的榆树/王颖

日期:2023/3/1 13:04:00 浏览:

我的家乡在昌吉市榆树沟,生于80后的我,那里生长着好多的榆树,也许很多人会问:榆树有什么好赞美的?它长得没有白杨那样挺拔,没有垂柳那样婀娜多姿,是的,榆树的确没有白杨、垂柳那样吸引人们目光的形象,没有国槐那样令人羡慕的历史,没有玫瑰那样令我们沉醉的芳香与诗意。但我还是赞美我家乡的榆树,赞美朴实憨厚的榆树。

榆树是真诚和善良的,它没有迷人的外表,就像乡村的老母亲一样,任劳任怨,舍得付出。在幸福的今天,它都在奉献着自己,它树上的榆钱,树上的叶子,以致榆树的皮,它都是舍得付出的,只要人们需要。窝头里有榆钱,有榆树叶,粗粮做的面条里、烙饼里有榆皮面。富裕的今天,在乡村农家乐里的农家饭也少不了榆钱饭。

记得小时候,我的家在榆树沟镇住,门前有好多榆树,当春风吹来第一缕绿色的时候,绿中泛黄的榆钱便成串成串地挂满了枝头。鲜嫩的榆钱随风散发出诱人的清香,也勾起了大人孩童的馋虫。于是,搬梯子的搬梯子,爬树的爬树,绑长钩的绑长钩,无论男女老少,在树上的连拽带捋,树下的仰头张望指挥着哪一串更好,哪一串更稠,大声呼叫着树上的人赶快折一串榆钱扔下来,先尝一下新春的第一口美食。当一串新鲜的榆钱从十多米高的榆树上飘落下来时,树下的人纷纷伸出双手,追随者榆钱的摆动辗转腾挪,抢到手后,撸一把榆钱便塞进嘴中,一边快意地咀嚼,一边直呼“香,好香”!每年的四月中旬,我家门前繁花似锦,绿树成荫,微风吹来,一阵清香扑鼻,抬头仰望,映入眼帘的是一串串久违的榆钱,我家门前又十几颗榆树,树干提拔笔直,枝叶茂密繁盛。每年的春天。麻雀在榆树上叽叽喳喳的叫,好像在枝头上唱歌,它们像威武的士兵守护者我家的庭院。

我喜欢榆树,不仅因为它葱绿秀美,而且榆钱饭都是我童年时的美味食品。每到春天,春暖花开。一串串的榆钱压弯了枝头,嫩绿的榆树叶迎风漂流。榆树的芽孢已经开始悄然膨大,那时我就天天盯着院子里的榆树,盼望榆钱能够快快长大,想尽早吃到妈妈做的榆钱饭。我家的榆钱终于从绿茸茸的小毛球,变成了碧玉般的古钱状,一串串的榆钱在风中摇曳,即像翩翩飞舞的蝴蝶,又像绕树寻花的蜜蜂。每一枚榆钱都薄如蝉翼,小巧玲珑的让人爱不释手。放到嘴里不但味道沁人心脾、香甜清脆,而且咀嚼到最后还有些黏糯,这种黏糯粘在记忆里难以忘怀。几天后,榆钱中间泛白,种子成熟,这是制作榆钱饭的最佳时机。榆钱太嫩,做出来的榆钱饭偏软,并且不香;榆钱太老,做出来的榆钱饭变柴,咀嚼不烂。

母亲的手很巧,每年的五一劳动节,总能变着花样把榆钱饭做的好吃,让我们尝到了不一样的饭食。这时我和妹妹就去摘榆钱,我来到榆树下,将带有榆钱的树枝折断,扔到树下。妹妹赶紧捡起来,不一会儿就折了一大抱,妈妈把榆叶榆钱分开。然后用水洗干净,榆钱和香葱炒上吃起来滑润喷香,回味无穷,留下“杯盘粉粥春光冷,池馆榆钱夜雨新”。妈妈说榆钱是榆树开的花,因形状酷似铜钱,称之为榆钱。它绿色的花跟它的叶子颜色相同,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它是榆树的花,以为是榆树的嫩叶,我也恍然大悟妈妈每次都给我和妹妹做榆钱饭,妈妈也常常在这个季节给我们蒸上一锅榆钱饭,拌点蒜汁,吃一大碗就是一顿饭了。

后来,也不知道是生什么原因,榆树也越来越少了,卖榆钱的更是很少能见到,想吃顿榆钱饭也越来越难了。

随着时光流转,不急不徐、怀抱榆树,倾听历史,辉煌而灿烂,心潮澎湃,岁月已将沧桑,雕刻成记忆,连同故人的灵魂,一同深埋进榆树的根部。

人生一世,也不过是匆匆过客,草木一秋,也终有落幕的一季,小时候,经常在榆树下乘凉,就发现连虫子也喜欢它,夏天吃光了它树上的叶子,导致榆树光秃秃的没有什么生气,即便树叶还很多,但谁也不会在榆树下面乘凉,毛毛虫会掉在身上的,喇得人的皮肤刺疼。所以谁家也不会在院子里栽种榆树的,榆树都是自己生长出来的,到处生长,只要到了榆钱落地的时候,用不了几天地上就会生出很多的小榆树苗来,它是生命力是很强的。它就像乡村的老母亲,就像庄稼人那样顽强,那样坚韧,那样善良,那样无私,它值得我赞美,我不禁又仰望那颗高大帅气的榆树,它执着的站出自己的风景,守护者一方水土的过去和现在,更守护者这一方的未来。

又到了12月,家乡的榆树缀满了雪白的绒毛,空中飘着雪花,小小的白羽毛,又像吹落的梨花瓣,零零落落。这就是我可爱的家乡昌吉市榆树沟镇,我爱我的家乡,欢迎大家来昌吉市榆树沟镇做客。榆树还有丰厚的植物文化,对榆钱是这样形容的,“风吹榆钱落如雨,绕林绕屋来不住。知而不堪还酒家,漫步教夷甫无形处”。歌唱家程琳演唱的一首歌叫《采榆钱》。歌词是这样写的“东家妞,西家娃,采回了榆钱过家家,一串串,一把把,童年时我也采过它,榆钱饭榆钱饭,尝一口永远不忘它。”这首歌也唱出了我的童年,唱出了榆钱当饭吃的那个让我难忘的年代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才慢慢懂得了,原来“榆钱儿”是榆树的种子,因为它酷似古代串起来的麻钱,所以叫做“榆钱”。“榆钱”又谐音“余钱”,认为吃了“榆钱”便寓示着会有“年年余钱”,寄托了人们对“富裕有余”美好生活的向往。还了解到,因为在农村说话常常运用儿化音,于是大家便习惯把“榆钱”儿化成了“榆钱儿”。一晃几二十年就过去了,当年的孩童的我一转眼也都慢慢到了41岁时的年龄了。慢慢榆钱儿变得微黄,又渐渐枯黄,远远看去满枝挂满了铜钱,微风吹拂,满树的金黄的榆钱儿金币飘飘洒洒回归大地,滋润着来年的榆树愈发青翠。

王颖笔名小萌姐姐,农村丫头,曾发表世界微平台1200条稿子,在小红书平台,今日头条发稿2800条,在中央台发稿2600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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